第19章

鹿鸣从没发现澜止力气这么大，一只胳膊就能轻易的把他拎起来，他现在几乎不用什么力气，重量全压在澜止身上，稳当又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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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顶着风雪走了好半天，总算找到一处的屋子，房门破落，吱吱呀呀的随风响，院子里积雪很深，看起来久无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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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将门口的雪清理开才打开房门进屋，环顾房内，物件摆放的整齐，但都落了厚灰，确定是荒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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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浑身僵冷的找地方坐下：“大约是山里猎户的房子。我之前见过许多猎户，运气不好遇上骤风疾雪，或是遇见狼群猛兽，就把命丢在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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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点了点头，见鹿鸣脸色冻白了，嘴唇更是没有血色：“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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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的眼神明晃晃写着“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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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将身上带着体温的外袍脱给鹿鸣，见屋子里有炉子和旧炭，蹲下去点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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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烘暖了房间，鹿鸣已经不顾灰尘，蜷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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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不止，澜止坐在鹿鸣床侧，见他的长睫微微颤动，想来在风雪里耗了许多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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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用手背碰了碰他额头，看他发烧没有，却好像碰到冰块一样，是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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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渐暖，鹿鸣脸上浮起两坨乍暖后的绯红，体温也渐渐正常，只是唇色依旧很浅，好像大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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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不大安稳，在梦里用手揉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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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轻声道：“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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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鹿鸣哼唧似的嗯了一声，又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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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止想起鹿鸣心上是缺了一块的，只是鹿鸣娇气的时候是真娇气，上个药也哼哼唧唧，牙硬的时候也是真的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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