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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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本以为鹿妖总该有所顾忌，老实安分些，鹿鸣嗤的笑出来，一幅死性不改的样子：“你想钉在哪。关节比四肢痛些，心口比关节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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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做好了被钉穿的准备，如果换了别人，他这样挑衅，钉子早就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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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尚迟迟没动手，平静的将眸子看向他，道：“给我一个你杀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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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的和尚道士都会把他杀人归于妖性本恶，问他为什么杀人的，这个和尚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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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伟为了娶沈小姐，毒杀了自己的原配正妻，活埋了沈小姐的情郎，威逼沈小姐的家人，将沈家逼到走投无路。”鹿鸣勾起一抹笑意，“还不止如此，你仔细看看这件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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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在束缚下艰难的掀起裙摆的一角，翻出里头的里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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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的外表跟寻常衣裳并没什么不同，是上等红绸，但里衬竟然是鹿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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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鹿皮做里衬，保暖又不显臃肿，好看吗？用了十只野鹿的皮，为了让皮毛柔顺，他让人活剥下来的。”鹿鸣拳头攥的骨节发白，双眼赤红，字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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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啊，其中还有两只母鹿尚在哺乳。和尚，你听见幼鹿的哭声，听见鹿族的惨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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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沉下浓稠的恨意：“我要杀了他，我要让族人亲眼看着我杀了他！他就是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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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穿着族人的皮，跪在他尸体前忏悔，如此侮辱……”鹿鸣红着眼睛笑了一声，“我宁愿被降妖钉穿皮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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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平声道：“他作恶自有天道为惩，你杀他徒增你自己的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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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罪业多的是，不差这一桩，我等不及天道，非要亲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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