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私塾

进了那片叶，起了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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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起身行礼向戴年问道：“先生，一叶之于一木，一木之于一林，可有乎？可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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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年正坐在前方，望了一眼窗外被风吹的摇摆不止的树说：“或曰：‘木之于林，水之于海，家之于国。可缺，而不可无。’木聚为林，水积为海，家和为国。一片树叶的存在看似微不足道，但却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佛语有‘一叶一菩提’的说法，道经中也有一衍化为万物的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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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追问，“先生可否说的再简洁些？佛道之言弟子实在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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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平生受伤后很少笑的戴年，难得地笑了一下说：“你极少有听不懂的时候，看来是有一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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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对于树木或许看起来真的很微不足道，但这就跟水积为海的道理一样，可以缺却不能无。一棵树假如没有叶子了，就会变得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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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的‘叶子’就是由一片片叶子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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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叶子是不可无的。即使当然冬日的情况不在这之内，那是一种相反的状态，若是加了，可就成了悖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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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和家国是一样的道理，一个国或许很大，一个家对于国来说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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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国不可以无家，正如国不可以无君一样。国家一词者，国为大，家为小。但国为重，家也要为重。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圣的道理即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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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可能理解起来有些不太容易，但你回去多悟一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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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少年行礼，然后坐回自己的座位。戴年看着坐在灰衣少年身边的许平生，许平生的眼里透露着平静，却也透露着一种别人难以察觉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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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年说道：“平生，你觉得这是什么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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