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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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年起身，面向东方躬身行礼，然后一脸诚然地说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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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书远不再说什么，和戴年一样躬身向东方行礼。墙头上还能够站立的读书人，全部都和站在那里的戴年和会安君唐书远一样，向着东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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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是昔年的儒家圣人居所，也是当年所有儒家子弟想要去往的圣地。也是所有儒家子弟心目中的神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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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所有儒家子弟来说，只要是朝拜东方的事情，就是朝拜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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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君知道戴年想的是什么，戴年既然用了孟子这番话，就说明了这件事情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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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孟圣的意思不是他所引用的这种意思，但凡是在于读书人自己，或许没有一个读书人会做出那种笃定这种圣人言语就是自己所说的这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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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圣人的亵渎，只有圣人自己能够做出那种话语最完整的解释。别的人可以解释圣人之言，但是也就仅仅是解释圣人的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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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读书人虽然不会真正地承认那种一家之言，但是每一个读书人都会了解那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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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君知道和戴年再说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用处，都是读书人，而且是能够谈论到一起的人，自然都会知道彼此的秉性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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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君不喜欢废话，戴年自然也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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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个人都站在墙头，看向东方。只是等到许平生醒后，两个人就不再看着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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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君发现戴年似乎有些紧张，戴年在看到许平生醒了之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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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年虽然还是那种步伐，间距也和之前那样一样，但是能够明显地看出来，戴年多了一些急迫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非常紧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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