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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可适应片刻后便得心应手起来，无论是开药方还是针灸都熟稔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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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有信心，不过半月黎将军就可以基本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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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几日称病在家，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辞去这个将军之位。只是……陛下昨日才在众人面前恢复她骁骑将军将军的身份，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请陛下收回成命，似乎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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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谢清棋索性不想了，毕竟现在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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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熏香袅袅，沉香混合着墨香，在空气中无声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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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萧明烛指尖轻轻摩挲着一份奏折的边角，目光落在黎淮音身上，“找我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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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指尖捏着墨迹已干的辞呈，躬身道：“陛下，臣……请辞首辅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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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指尖一顿，声音听不出喜怒：“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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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局已稳，新政推行也基本无碍，臣想回家养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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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目光如刀，一寸寸审视着眼前人有些苍白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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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修养多久尽管开口，我给你留着这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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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垂眸，沉默片刻才道：“陛下，臣当初想要入仕为官，是为给黎家平反。如今心愿已了，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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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萧明烛打断她，“你抬起头，看着我说——你究竟为何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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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萧明烛用你我称呼二人，黎淮音便知道她现在不与她以君臣身份相论，而是作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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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在朝堂一日，她们终究不能抛开君臣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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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看向萧明烛，见她眼里有怒火，有不解，还有……她鲜少会在人前表现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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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到谢清棋，她还是坚持道：“臣……无心仕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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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不是不知道首辅之位意味着什么，毕竟这是古往今来的文臣们追求一生的最高目标。某种程度上，她与萧明烛一样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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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愿、也不能失去谢清棋。同时，她也不希望将来萧明烛因她而为难，甚至……两人不得不走上猜忌疑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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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仕途？”萧明烛起身走到黎淮音面前，扫了眼她手中的辞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多年前在信中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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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仕为官者，自当竭忠尽智，辅佐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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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们年少意气，同样以江山社稷、黎民苍生为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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