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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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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谢清棋头埋在黎淮音颈侧，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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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你再做噩梦。”所以晚上来了侯府，请求萧姨让她悄悄进来谢清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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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谢清棋忽然抬头，“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今日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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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眼睫轻颤，盯着自己的指尖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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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看着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心尖蓦地一疼，哽咽道：“你每晚都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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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本就不好，是想熬死自己吗！”谢清棋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啊……你明明可以叫醒我，可以躺在我身边睡，可以——”她咬住嘴唇，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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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日说了重话，怕你不想见我。”黎淮音声音很轻，没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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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句话几乎要击垮谢清棋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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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做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让阿音在她面前这样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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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怎么能够低到尘埃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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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心痛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一般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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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轻轻抵着她的额头，用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耐心地等她平复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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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今后不再劳烦我了吗？”谢清棋话里有气，气黎淮音不爱惜自己身体，也气自己让她这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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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想黎淮音这几日是如何过的，晚上在这里守着她，白天还要照顾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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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话你也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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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念道：“君子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这不是阿音教我的吗？怎么也会说这般孩子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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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我说错话了。”黎淮音软下语气哄她。她今晚说话一直很软，这句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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