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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半空中被谢清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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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谢清棋声音紧绷，眼中担忧的神色明显，“黎将军……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会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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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泪水模糊了视线，望着谢清棋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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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是在禹国边境的一个山洞里发现的黎将军。”谢清棋隐瞒掉铁红袖讲的那些非人的战俘遭遇，她实在担心黎淮音承受不住，“当时他正在生吃一只野兔，满嘴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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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顿了顿，似乎不忍说下去，“黎将军并不让人靠近，反应很激烈，后面看到你那把长命锁后才安静了一些，我趁机施针让他昏睡，才将人带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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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果然不忍地低下头，攥着锦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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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心疼得红了眼眶。还好，还好黎将军这些日子休养得还不错，若是被阿音见到他形容枯槁的模样，还不知要怎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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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长命锁，举到黎望眼前，“父亲，是我，音儿……”她的声音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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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望浑浊的眼珠转动了一下，真的停止了挣扎，咧嘴笑道：“音儿……你是音儿。”他不断重复这句话，显然意识还是不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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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看到他的手腕因为挣扎被磨出血，心如刀绞，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一路上，父亲他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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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谢清棋忙解释道：“我让老杨按时给黎将军吃安神的药，并没有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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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的药呢？现在可以给他吃一颗吗？”黎望不停说话，嗓音已经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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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沉默片刻，走到桌边背对着黎淮音，“那个药只能让黎将军安静下来，对病情并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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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道：“无妨，能让父亲好好休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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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药就有毒性，我们不应该这么做。”谢清棋仍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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