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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仰颈，微红的眼圈衬得眸色更加潋滟，嗓音微哑：“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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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谢清棋将手上的泪蹭在她背后衣服时，分明是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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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低笑，唇沿着细颈往下，停在锁骨上流连，“嗯，不小心……但现在，我想要更冒犯一些，首辅大人允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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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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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被她这个称呼撩拨得呼吸急促，颤声道：“你这是，以下犯上吗？”尾音柔软似水，全然没有一点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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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辅大人误会我，难道不该认错吗？”谢清棋一手探入对方袖口，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腕间肌肤，直到黎淮音指尖蜷缩，攥紧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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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握，举过头顶，两人呼吸交缠，唇齿间溢出几不可闻的低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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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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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正襟端坐在椅子上，官袍上还带着被揉出的凌乱褶皱，唇色异常红润，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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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幽怨地看了谢清棋一眼：“下次事先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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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心虚地用指节蹭了蹭鼻尖，凑到黎淮音身侧，“真的是因为你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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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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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嘛。”谢清棋补上后半句，轻咳一声，“再说，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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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耳尖红了，又瞪谢清棋一眼，偏过头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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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柔声哄道：“我帮你针灸，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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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黎淮音换了一套崭新的官服，低声道：“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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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拉过她的手，拇指指腹擦过上面的一层薄汗，“有我在，别担心。我们只要等着周昌玉说出当年之事，陛下一定会还黎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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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玉和周卓行穿着囚衣跪在大殿中央，手脚均戴着沉重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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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玉。”萧明烛声音清亮，“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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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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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赵立上前一步，展开手中卷宗，“启禀陛下，经查证，周卓行与周昌玉父子于前年冬月，向禹国传递军情七次，其中一次导致我军粮草被劫，以至黎望将军及数万将士被困，最终……全军覆没。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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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冷声问：“周卓行，周昌玉，你们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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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被打断，也不敢出声，默默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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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卓行磕头：“臣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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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玉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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