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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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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又窃窃私语。毕竟这药谁也没见过，方才又说医书已经毁掉，那不就是死无对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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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闭了闭眼，又睁开，揖首道：“陛下，臣要状告谢将军三桩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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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瞳孔微缩，愣愣望着黎淮音背影。她当然不会认为黎淮音真的要控诉她，只是……也并不希望黎淮音此时为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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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明烛坐正了些，道：“燕爱卿要状告谢将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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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告谢将军在粮草短缺、城池将破的危急关头，不思回京请旨，擅自做主使用禁药，将万千罪责揽于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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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的声音很冷，似裹着霜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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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黎淮音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清棋一眼，继续道：“告她私自服用禁药，不顾主帅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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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吼道：“首辅大人哪是告状，分明是替她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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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没有回头，冷声道：“那赵大人告诉本官，哪一句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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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支吾半天说不出话，萧明烛不耐烦地摆手让禁卫拖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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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既然并无他人知晓，谢将军明明可以掩下此事，息事宁人，却非要在大殿上亲口承认，扰乱军心，实在——罪、不、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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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她是看着谢清棋说的。一字一句，停顿的间隙像是冰面在寸寸开裂，落下细碎的冰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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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沉思良久，终于开口：“谢爱卿临危受命，保全边关，功不可没。至于禁药一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且并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功大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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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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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那人反对，萧明烛又道：“从重处罚，就算做功过相抵，谢爱卿此前的赏赐一并收回。若众卿认为还不够，那便怪朕与首辅大人吧，我二人未能及时察觉奸佞，险些害了边关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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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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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明。”黎淮音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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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低头谢恩：“微臣谢陛下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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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偏头去看黎淮音，见她清冷淡然、姿态从容地站在那里，彷佛与喧嚣的宫廷格格不入，但又奇异地融为一体，如同一副水墨丹青中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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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目光不自觉变得柔和。既然没事了，那她与阿音是不是还能……早知道，就不还回去那把长命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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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两人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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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走下高台，看向谢清棋道：“此次虽然收回了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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