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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然后是一声低沉的叹息，楚云卿问道：“殿下叫我三嫂，是还将我同萧瑞看作一体吗？”若是这样，楚家仍然罪责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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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的很没有底气，毕竟当初正色提醒萧明烛该称呼三嫂的是她，如今不让人称呼的也是她。她凭什么要求一位嫡长公主，还是将要继承大统的公主，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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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轻抿嘴角，“你将他谋反之事告知于我，自然与他不是一体。那日我亲眼所见他派人截杀，自然也说明楚家没有参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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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卿见她特意多说一句楚家，便知自己的心思瞒不过萧明烛，会心笑道：“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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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点点头，似是随意问道：“不称呼三嫂，那要称呼你什么？楚小姐？或者……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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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面的两个字，楚云卿一怔，似乎没想到萧明烛喊出来会如此亲切，微微偏过头，道：“殿下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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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没有掩饰眼中的笑意，命人喊来两个婢女，对楚云卿道：“卿卿，你有什么事吩咐她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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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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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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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金銮殿上，萧还自病后第一次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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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血腥犹在眼前，萧瑞谋逆，攻破宣武门，直逼内廷，若不是大公主和燕照雪调御林军死守宫门，拖到了谢清棋班师回来，只怕此刻的朝堂，已经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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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自然是要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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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烛。”萧还唤她，语气罕见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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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行礼：“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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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临危不乱，调度有方，朕心甚慰。即日起，加封你为镇国昭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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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烛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叩首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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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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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记得，殿试之时你的策论便精妙绝伦，不想还能调兵遣将，实是文人风骨，武将肝胆，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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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神色不变，道：“臣，只是尽了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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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还虚弱笑道：“好，好一个本分！既如此，朕就擢升你为翰林院学士，兼领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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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远，谢清棋。”萧还目光深沉，笑道：“既是一家，朕便将功劳算在定安侯府的继承人身上。谢清棋退敌有功，又救驾及时，朕就加封你为骁骑大将军，统辖北境三军，另继承定安侯府爵位之时，升为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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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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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世袭罔替，谢清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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