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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音身体不好嘛。”谢清棋小声嘟囔，满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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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淡淡扫她一眼，轻呵一声，“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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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连床都不敢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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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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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一声，黎淮音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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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借着昏暗的烛光，将此刻黎淮音落寞的神情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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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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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不想？”黎淮音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得到答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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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一怔，还未开口，黎淮音已经别过脸去，肩膀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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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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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谢清棋伸手想碰她，又不知道该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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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声淅沥，衬得黎淮音嗓音有些哑：“你的案几上，放着为我写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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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眉头一皱，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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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前些时日的药方，上面写着‘忌房事’，可这几日的药方，并未出现。所以这一次，不是我身体的原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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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蜷缩着身子，像只受伤的小猫，连声音都带着细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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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寻到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等我这次回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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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忽然转过头看她，红了眼眶，“你是在怕……怕自己回不来，才不答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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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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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像一把钝刀，割得两人心口都在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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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将眼泪忍回去，露出一个讽刺的笑，“谢清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这一步，我将来就还能再爱上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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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愿，直说就是，但以后不要再做那些亲密的动作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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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不知道点亮烛火是对是错，她此刻对上的是一双泛红的眼睛，清傲的眸子里蒙着水雾，里面盛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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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不想，“忌房事”那几个字被她用朱笔圈了一圈又一圈，都要把纸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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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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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圣人，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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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扣住一条细腕，将人拽进了怀里，吻得又凶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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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还在生气，喘息着推开她：“说了不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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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做些前戏嘛……”谢清棋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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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怔住了，被她过于直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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