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想要讨好方才有如天降的燕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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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谢清棋不满地从他手中抽出书卷,动作间腰带上的玉扣叮铃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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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从谢清棋手中接过书,翻到一页,指尖在“君子坦荡荡”那句上轻轻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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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酒大人今年七十有二,患眼疾已逾十载。”她忽然开口,瞧向几人,“既然诸位认为我一介女流不配在这里讲学,今后我的课许你们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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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道:“既然燕夫子不再计较,我也不插手此事了。只是本世子一向敬重读书人,若是再听到类似的话,就让你们用舌头把《论语》抄上十遍!”担心再起流言,谢清棋只好先行离开,装作这次只是恰巧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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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人都走了,几人面面相觑,声音颤抖:“她说她是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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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官服是四品,不会是谢……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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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都是你,起的什么破话头,害得我差点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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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谢清棋不满道:“为什么不让我出手教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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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出手打人,若是闹到圣上那里……”黎淮音一顿,敛眸道:“只怕他也要为我赐婚了,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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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赐婚……他转行去做媒婆得了!”谢清棋不满嘟囔,也知道今日她有些冲动了。正要认错时,却见黎淮音带来的书册中夹着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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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将纸张抽出来,指尖捻开,念道:“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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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谢清棋拖长了音调,眉峰微挑看向黎淮音,“写得似乎有些缠绵。”她并不清楚这句诗的具体含义,只好不懂装懂,想着通过黎淮音的反应来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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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抬眸,就见谢清棋晃着那张纸,唇角还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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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趁我不在放进去的。”黎淮音淡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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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看着末尾处字迹清隽地写着“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轻哼一声道:“连名字都不敢写,谁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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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轻笑道:“写了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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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清棋锋利的气场渐渐弱了下去,小声道:“我不能如何……阿音可会为这‘西南风’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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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静静看她片刻,伸手抽回了那张纸,指尖一番,凑近烛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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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瞬间舔上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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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见她看都没看,心里的醋意削减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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