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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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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都可以，等养好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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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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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永远不会好了吧？”黎淮音看似在问谢清棋，语气却十分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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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听了心里一酸，郑重道：“我会把你的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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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面无表情，道：“不用，你只需要写下和离书，让我离开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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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感受到黎淮音愈冷的目光，谢清棋请求道：“我知道从前做了许多混账事，伤害了你，但我真的下决心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能不能……不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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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信你？况且……”黎淮音面无表情，道：“把它扎进你脖子里，才是帮你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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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越来越痛，谢清棋不是不怕死，但她知道若是治不好黎淮音，将来只会死得更惨，闭眼道：“要和离还不如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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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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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被刺破，一滴血珠顺着金簪滑下。谢清棋吃痛皱眉，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道：“我死不足惜，但你若因此受到牵连，黎家的冤屈谁来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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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缓缓睁眼，低头，看向那只近在咫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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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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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此刻它正紧握成拳，拿着利器，威胁谢清棋的性命，可想起黎淮音曾经的遭遇，谢清棋仍不忍再说威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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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声道：“能不能信我一次呢？不看我说了什么，只看我日后做了什么。”谢清棋举手发誓：“若是我再对你不好，就让我惨死街头，被野狗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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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黎淮音手中动作轻了几分，谢清棋试探着缓缓站起身，黎淮音抵着她也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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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承诺道：“等治好你的病，你要和离还是要去哪里，我都绝不阻拦，再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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