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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把这个披上再走吧。”谢清棋见她出来，将斗篷打开，利落地将它披在了黎淮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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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春以来，太后一直身体抱恙。如今寿诞将至，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太后喜静，这次寿辰不会大操大办，只请一些皇亲家眷相聚。到时候无非是后宫娘娘们、几位公主皇子和你的一些姨兄弟姊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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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看向黎淮音，吹了一路冷风，她面色更加苍白，薄薄的唇畔微抿，披着墨狐斗篷像一个被绒团包裹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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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亲眷团圆的场合对她是否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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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开口婉拒道：“母亲，您知道淮音的病，不宜出门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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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华道：“我知道，只是你皇外祖母一向疼你，你婚后还未曾进宫请安，这次特意说了让你携新妇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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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谢清棋还想要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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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华打断她：“知道你疼惜媳妇，不如听听音儿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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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薄唇微启，开口道：“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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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华欣慰笑道：“你放心，咱们家不是那小门小户，出门在外自然有轿撵和一应保暖用具，必不会让你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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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饭后，萧婉华日日被皇后叫进宫帮忙布置寿宴，定安侯也常在军营，偌大侯府只有谢清棋和黎淮音两位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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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雪后，天地间只剩白茫茫一片，气候又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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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熬好汤药，进屋后在炭火旁待了片刻，直到驱散寒气，才进入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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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炭火放了两盆，谢清棋刚进门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满室温暖中还夹杂着一丝幽微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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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端坐看书，怀中放了手炉，身下的椅子罩了厚厚一层白狐皮，饶是如此，她脸色仍是不见红润，白得有些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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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十数本书分为两摞，谢清棋知道这是黎淮音已经看完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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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将药盛好递过去，见桌上萧婉华派人送来的衣服仍整整齐齐放在那里，不禁问道：“不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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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黎淮音接过药，小口喝下，仍是没有动碗旁的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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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棋早已习惯，仍劝道：“药这么苦吃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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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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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问：“你是不是不想进宫？我可以替你回了皇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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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还是你不想？”黎淮音抬眼，看着她道：“是担心进宫后我这罪臣之女丢了你世子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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