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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想这是一种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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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人带我长大很辛苦，而我又不是一个听话的小孩。我给她本就不顺利的生活又多添了很多麻烦。小姨去世之前对我说，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那么辛苦。医生说病人是因为病情性格大变，可我却没法不怀疑这是她常年以来没有说出口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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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敞开心扉就能获得的答案了，我想看看她在日记里究竟留下了什么，可连那个都被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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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再过几辈子，我都没法知道她真正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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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互相倾诉着，到头来问题也没有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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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至少能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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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时候的伤感不需要什么语言去安慰，也不需要吉他奏成的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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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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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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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易书南眼角红红的样子，郁九寒忍不住想笑，这场面实在太新鲜了，谁能想到那个易书南会哭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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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擦擦眼泪，”她调侃着说，“不然让司机看到了，霸道总裁的形象可就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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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树立过那样的形象。”易书南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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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吗。郁九寒可不这样认为，她一直觉得易书南是个挺能装的人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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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现在坐上车吩咐司机开回去的时候，脸上正经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哭过的样子。她在后座上整理着自己被郁九寒弄乱的衣领，重新把散开的头发又扎了一遍。当易书南从上到下把衬衫每一个衣折捋平的时候，郁九寒在心里说，你看又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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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在很久以前她们还不算熟识的时候，喝醉了的易书南看到她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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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郁九寒就该意识到，和表面的游刃有余不同，易书南其实是个相当脆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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