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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必这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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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郁九寒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动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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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学姐的付出是自愿的，小姨对她的呢？那时候她还是一个离不开人照顾的孩子，小姨不得不辛苦地抚养她啊。明明是不喜欢小孩的那个，却不得不把一个高需求的坏脾气小孩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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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最后得到什么了吗，一身的劳损，年纪轻轻昏迷不醒？郁九寒比任何人清楚自己是多么不合格的小孩，不仅没有体谅小姨的辛苦，也几乎没有关心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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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无论多么愤怒，多么怨恨都是能够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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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在最后的时光挣扎着醒来，用那样一双不甘心的眼睛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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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何必这样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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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一路哭着往前走，到最后支撑不住，只能靠在墙上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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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可她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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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小姨对她的喜爱是真的，也无法抵消白白付出带来的失望。就像郁九寒对向芷的喜欢也是真的，却在此刻无法控制地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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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郁九寒喃喃自语，“我不懂，那样的温柔也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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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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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小时候那样耍赖，却没有人给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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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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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她不知道现在还能做什么，甚至也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去哪。只是跟随着身体本能的动作，晃晃悠悠往地铁站的方向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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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的声音，郁九寒不想去看。无论是谁发来了消息，她都不想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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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扶梯，郁九寒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随着扶梯下行一起坠入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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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机的提示音响个没完，到底有多少条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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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烦躁起来，她不耐地拿起手机，看到来件人时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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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人，久到郁九寒以为她们再也不会见面，于是将她理所应当地抛在了记忆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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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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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点开对话框，消息一条叠着一条，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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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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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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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从来没有提起过我，真是让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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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是好的伴侣吗，我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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