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克扣她的工钱,郁九寒知道自己的时薪是多少,她不可置信地按照自己工作的时间算了一算,还真就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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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甚至没把她打人惹事那天耽误的时间的工钱扣除,就真的只有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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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工作就这么些,人不值钱啊。”店长对她说,“你还是学生吧,去接个家教可能赚得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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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上大学那年,郁九寒接过家教,确实比这点薪水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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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经把中学的内容忘记了,加上重生的时间,她都多少年没做过高考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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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兼职群多问一下的话……诶,哎呀哎呀怎么了?”店长手忙脚乱地拿来纸巾,“怎么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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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把眼泪擦干,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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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的安慰很不走心,郁九寒听得出来。她自己听张言一诉苦的时候也是这个调子,只不过店长比她还温柔了一些,多少愿意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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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来人的口吻神气什么,郁九寒在心底里反驳,我说不定比你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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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纸巾狠狠地擦着眼睛,好像她的目的其实是把眼珠捏爆一样。接着不管眼泪还有没有往外流,拿着手机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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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还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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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的时候自动门铃大叫着谢谢惠顾,身后店长唯一关心的事就是往后的排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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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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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干一个月,提前已经说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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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店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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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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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的生日就快到了,她们约好在某家咖啡店见面。现在差不多快到时间了,郁九寒拦了出租打车过去,一路上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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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好伤心,好像也不是为了某件具体的事伤心,而是单纯地陷入情绪的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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