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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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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易书南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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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把人叫过来，沉浸在这种不算太道德的陪伴中的郁九寒终于对她说：“我觉得你不是个好人，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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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把衬衣的袖子拽出来一点，窝得没有一丝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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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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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了，又只剩郁九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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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茶几上还没有刷的四个玻璃杯，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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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又都走了。像小时候小姨邀请朋友来家里吃火锅，一起备菜和吃饭的时候有多么高兴，送走客人后收拾残局的场面就多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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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说：“以前会有姐姐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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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良久又说：“现在我还有你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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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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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有通告要跑，今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前往别的城市。她又要忙起来了，短时间内应该没空像这几天一样邀请郁九寒晚上一起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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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向芷会邀请郁九寒一起，让她在后台稍等，那是作为粉丝永远不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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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进组拍戏的时候，郁九寒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别的城市，她们也保持着线上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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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面对向芷那么拘谨，一来是喜欢了许久的明星出现在眼前不紧张不行，二来是两人根本不怎么熟悉。在聊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后，郁九寒已经不会见到向芷就不知道怎么说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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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交的距离不再那么严苛，也就不用因为走路时靠得太近而心跳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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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郁九寒渐渐地忘记了她之前经历的那些破事。被关在别墅里那些天的绝望，也随着记忆的淡化一并淡去。她不常想起白凛果或者易书南，也不常因为小姨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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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下着雨的午后从睡梦中醒来时，她没有感受到那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而是想时间还早，再睡一会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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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有节奏地敲打台面，夏日的午后是炎热的，下着雨也一样。但空调开得很足，她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好像要陷进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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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会吧，郁九寒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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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啊，最近有个很严峻的问题，郁九寒没有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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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小姨去世后，祖母就承担了她的生活费。这辈子看来没有希望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从她那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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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别墅里，老管家为了稳住郁九寒，确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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