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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小时候一直听从着父亲的命令，听从着家庭教师的命令，也遵守着教堂里牧师告诉她的上帝的戒令。她以为她讨厌这个的，在她从家里脱离出去后，也确实尝到了权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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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发号施令就需要负起责任，她不由自主地握着手腕，睡衣没有袖子可整理，十字架的手环也被摘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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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戴上那个环，那个能让她联想到上帝的手环，想起那么多的戒律，想起如何才能讨神欢心走上天国的路，易书南才能感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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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国的路太窄，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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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到眼前的人才能给予她更多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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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九寒因为她皱眉的动作嫌弃的时候，她内心居然浮出一股奇妙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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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真是对不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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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但？”郁九寒坐起来，将床头的台灯按亮。比小夜灯明亮得多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郁九寒注意到易书南的神情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恳求都是郁九寒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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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只能在黑暗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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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扯着嘴角笑了笑：“但我喜欢的是向芷学姐，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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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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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易书南的神情变得沉寂起来，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到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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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给予了郁九寒回应，她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向芷也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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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愣了一愣，然后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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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说这个？”她反问道，“那你的神又怎么办呢？你不会哪天再恐同心大爆发，说着自己不是同性恋，然后把我们俩打包送到教堂火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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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没有因为她的嘲讽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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