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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压低了声音，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她在教堂里听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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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散。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却不知道有没有给她带来安慰，易书南还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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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看向郁九寒：“我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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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像是耗尽了全部力气那般，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了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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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一直看着她，没有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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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脆弱的易书南，而且一切发生得太快，到现在为止她还在怀疑是自己做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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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伤，如此弱小，如此可怜的易书南，真是出乎意料，看了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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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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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几乎要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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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难道她会因为看了从没见过的脆弱的易书南而对对方产生同情心吗，笑死，死对头混得越惨她当然是越高兴，更别说易书南现如今这么惨还是托了她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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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这辈子都没这么得意过，看看，就算是主角又怎样，现在还不是狼狈地倒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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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又踢了踢易书南的小腿，这次没有用力，只是为了确认对方还有没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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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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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说过，易书南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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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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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吧！”郁九寒朝空中挥舞着拳头，“易书南根本什么都不是，我才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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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个喝醉了的酒鬼突然发的酒疯不会引来任何人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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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寒抬起易书南的下巴，想趁着这个机会从她嘴里撬出更多秘密，手机都录着呢。就算哪天易书南再折腾起来了，这个把柄也能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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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讨厌易书南，想要整死她，不过听起来易书南的家人也挺讨厌的，郁九寒不想自己害了易书南后便宜了易父那个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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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等我继承家业之后，会把你家整个搞垮。断了你卷土重来的路，也给你报了仇。”郁九寒笑了笑，“你还得谢谢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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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哼哼了两声，似乎是不舒服，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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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感谢，你不准备再吐露一点不能说的秘密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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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书南出来陪人吃饭，作为有求于人的那方被灌了不少酒。她本来就是情绪不容易外露的那种人，喝了酒也一样，已经醉得有些思绪停滞认知模糊了，依然还能像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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