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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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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听了这话，表面上还在附和，但笑容已经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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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倒是乐开了花，示意易书南给父亲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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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易书南什么都没做，她安静地坐在父亲身旁，依然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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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还在吵闹，父亲一个眼神瞪过去，终于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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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了吧，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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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礼拜天，保姆是休息的。要真按照老传统来，食物要提前准备好，今天是不准点火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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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教早就改革了，没人再给自己寻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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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晚的冷食有什么好吃，还是得吃热乎饭。既然保姆休了假，做饭的活计就要落在母亲身上。一家子五个人，吃饭是有规矩的，几个菜几个汤，热菜冷盘要按数量来，从一大早开始就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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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好端上来。”母亲看了易书南一眼，“过来跟我把菜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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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易书南开口了，“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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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哈哈笑着：“还是我这个女儿知道我的喜好，你们这些人，没一个泡茶的手艺赶得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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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泡茶有什么用。”弟弟念叨着，桌上的人都听得到，却都装作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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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帮你吧。”大哥嘴上说要帮忙，屁股却牢牢粘在椅子上。看着他一动不动的屁股，母亲也只得说一句：“不用，你好生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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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一道道端了上来，父亲喝了两杯茶，像喝了酒一样上头。“我女儿长大了，我却是个老头子咯。”父亲拍着她的手说，“还是放下不下你啊我的儿，老糊涂之前，得给你介绍个好小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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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大哥没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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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呢，爸。”易书南还是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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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还早，哈哈哈！”父亲大笑几声，没再谈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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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哥却暗搓搓笑着，心想这个讨厌的家伙在家里蹦哒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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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齐了，动筷子之前，还要照例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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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易书南才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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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都闭上眼睛，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前，低声祷告。但易书南知道，他们没一个是虔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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