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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闻言，怔愣了一下，眼前靠近的人她并没有推开，墙上的两道影子在摇曳的烛火下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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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的发丝拂过司绾的肌肤，引得一阵痒意，瞳孔深处映出近在咫尺的对方，温热和冰冷的气息交缠着，唇上的微凉逐渐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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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枝叶簌簌作响，犹如一曲伴奏，故意掩盖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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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的手动作小心地替对方把碎发别至耳后，犹豫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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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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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面前的人笑出了声，笑得肩膀微颤，额头抵在司绾的身上，让人看不清她眼底到底是什么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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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傻，记得你第一次进墓里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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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的眼眸微微垂下，抿着唇，泛红的耳垂却彻底将她所有的伪装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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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却笑得如一支明艳的玫瑰，于风中轻颤，只听到她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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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本宫怎么解释，太安，你都不愿相信，本宫的枕边人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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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说到最后，眼底的笑意更深，司绾抱着她的手却不自觉稍稍用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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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太安，你没少吃醋吧？”盛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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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的神色微变，沉默了片刻，开口的话却承认了对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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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枕边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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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抱着司绾，开口似自言自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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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本宫找寻天下术士，让你我在千年后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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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离的近，听到了盛蓁的话，一股无以言表的情绪涌上心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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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想过轮回，重新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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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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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闷声开口，听到盛蓁回答的司绾心不自觉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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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时间，地下阴冷枯燥乏味，只有本宫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地宫，本宫是鬼，却也最怕孤独，所以在这千年里，不论昏睡还是清醒，本宫无时无刻都在想等不到你就灰飞烟灭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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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轻快，可却如无形的刀剜着司绾的心，对她的愧疚再次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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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是连本宫都走了，就再也没人记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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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眼里笑意不减，让人看不到她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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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下意识想要开口道歉，可想起盛蓁不喜欢她道歉，便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思索良久，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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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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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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