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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不理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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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光仍旧亮着，照在她们身上，反倒多来几分尴尬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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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现在的样子就像是闹别扭后的小情侣，司绾看了对方的背影半晌，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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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不能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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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司绾赶鬼的话，盛蓁背对着她，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不悦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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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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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的气氛诡异的停滞着，司绾纵使现在已经开始有心软的迹象，可只要想自己分析出对方跟着自己的原因，便很快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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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鬼互相背对着彼此，默不作声的氛围低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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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远山此时已经泛起一层暖黄的光晕，司绾却依旧没有睡着，并不只是因为身边的鬼温度太冷，更因为着自己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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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斟酌了很久，这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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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一直没有询问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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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司绾害怕假装看不到，工作更是繁忙，也由此忘记了询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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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她的盛蓁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回答她的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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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知道，盛蓁是听到了的，只是还不想跟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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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过了多久，盛蓁的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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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在纸上亲手写下的那个名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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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司绾的思绪好似回到了当时看见残碑时，那个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名字，接着就听到对方开口，亲自说出了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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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蓁，字南安，盛国最尊贵的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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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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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亲自开口，墓碑上的信息便再无人知道全部，更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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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上只有名字，她在刻下墓碑迎接死亡时，并不认可自己曾经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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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没有听到盛蓁的那一声笑，只是在听到对方说出名字的那一刻，神情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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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知道的，双碑，对方有着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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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至此，司绾的心底涌上一股自己难以忽视的不舒服，延伸至四肢百骸，可她像是还想确认什么一般，克制着用平静的语气问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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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么多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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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盛蓁回答的很快，也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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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别人”，听得司绾更是心脏钝痛，沉默着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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