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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五点起床，和同样失眠早起的林红打了照面，林红给她塞了一小袋的早餐，自己便匆忙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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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工时间很早，这边距离太远，她不得比在那边的起来的时间还要提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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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解决了林红给的早餐，秦远枝到了工地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日光爬满远处的云，正眼瞧去还有些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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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刚抬脚进去，一路遇见的工友的眼色在她身上乱瞟，这样的目光她从头至尾还未遇见过，心头不免感觉到一阵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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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走近，工地上颜色不一的安全帽堆在一起，所有人都堵在一面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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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叫了她一声：“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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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都觉得是不是他的声音有魔力，他这一喊，所有围在一起的人纷纷散开，让出一道口子来。墙上面贴了满墙的两个女人的亲吻照，其中的一个主角就是他们眼前的秦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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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黎一脸苦不堪言，指着照片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秦远枝：“这这这…这不能，是你吧？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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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走近了些，看清了照片上的另一个女人，是她所爱的庄梦蝶，那晚在街头的路灯下，不曾想两人亲密的照片被别人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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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伸头一脸八卦且眸子又带些疏离感的望着她，秦远枝垂下眸，片刻后，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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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同性恋？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同性恋？”不知道人堆里哪儿冒出来的声音，秦远枝也根本无心再去管到底是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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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来得晚，但也一眼就明白了情况，几把扯下墙上的那些照片，声音带着火气：“监工！监工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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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有个红帽子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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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广告都能往我们工地上贴，你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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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无心辩解，也不想理身后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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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喜欢一个跟她们毫无瓜葛的女人，她们的那副眼神就像是看见瘟神一般，如同那年自己无亲流浪，人人轻蔑视线下永远无法翻身的潮臭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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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解散开工人，从身后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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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做？秦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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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埋头错愕，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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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像是被打断了脊骨一般，弯着腰失魂落魄的往前走，景明叫她都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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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在她背后喊：“如果后悔了，就去找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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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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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照片被有心之人贴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秦远枝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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