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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庄梦蝶慢慢往她跟前跛行，两人视线交叠，不过半掌的距离。秦远枝眼神逃离，撇开视线，“我…我不愿意看见你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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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早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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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后面再告诉你的，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梦蝶，我向你道歉。”秦远枝一顿解释，庄梦蝶看着眼前这张脸已经气消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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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笑了出来：“好啦，我原谅你了。”，她抓住对方的手，视线下移，“我只是想做你被第一个分享的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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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庄梦蝶从来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平静不起一丝波澜的温柔性格，反之，有时候性格冷淡与人情味不沾边，像是青绿草丛之下疯狂掠夺土地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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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一举一动柔和，在一些事上的处理上，她独独带有强烈的冷淡与占有欲，有时候根本在笑意上品不出她真正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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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反握住她的手，答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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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裹着厚厚的外衣，下了阶梯一同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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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林红打了电话，庄梦蝶腿脚不方便，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她也实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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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有心想留在这里，但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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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车流穿梭于霓虹间，出租车在一条漆黑的街道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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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走在秦远枝前面一点，过了一条马路，满街已经打烊的商铺外挂着微黄色的灯，街边树与树之间立着长杆路灯，透下来的光雾像液态的黄昏，吹来的晚风微凉，却有了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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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抬头能够看见树叶由黄转绿，路边的灯光穿/插进叶隙里，叶面呈现一种静默的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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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寂静的街安静得仿佛只属于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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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是不是，还有话没有亲自和你说？远枝。”庄梦蝶转身面向身后之人，后者愕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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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肢已经被熟练掌控庄梦蝶，她缓缓倒退走着，笑望着秦远枝。她走过街边第五百二十一颗植被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光斑滑过至她半张脸，细小的碎发静置在她脖颈处的那根围巾上，晚夜微风轻轻拂动，她微启浅唇：“我还没跟你说——我同样…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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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隔不远，听清这句话，秦远枝愣愣杵在原地，双眸骤然明亮晃动，任由路灯光芒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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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像是反应不过来似的，庄梦蝶继续动了动唇瓣，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我说…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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