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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继续说：“那晚在暴雪中，你一句“我愿意”已经足够了。世界之大，你总是要遇见更好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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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装睡的秦远枝全部听见了。她依旧没动，继续躺在床上，黑暗里只听得见庄梦蝶微弱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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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暗处，秦远枝的五指捏紧，她听见这些又怎样，以自己的条件，根本没有任何可能为庄梦蝶创造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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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缺失一切，便深知物质和现实凌驾于情感问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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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提同她想的一样，彼此似乎都给不了对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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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们两个人还是同性别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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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远枝的认知范围里分不清这到底是否是错误的，但自己又的的确确能看清自己心底放着的是庄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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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生院住了几天，秦远枝自己回了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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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当天因为有课没能来接她，这是对方发短信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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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微微叹口气，心底有些不畅快，她其实比谁都期望那个跛行的背影出现在这里，但同时又害怕她出现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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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雪依旧，秦远枝拢合外套，室内外温差极大，可能是身体才痊愈的原因，竟然也觉得这样平日里已经习惯的天气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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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萍水的车这一趟不是王国庆的班，秦远枝不免还有一阵的失落。不过不是他也好，不然自己被蝎子咬到中毒进卫生院的事，以他那张毒嘴不得笑自己好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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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到乡下的路一路蜿蜒，积雪比平时还要厚了些，行车也就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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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看出，这几天外面飘雪比之前频繁。秦远枝不禁在想，以最近这样恶劣的天气，那晚窗外穿/插进来的月光会不会是自己意识不清醒所幻想的，包括庄梦蝶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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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回来后，春富小学恢复了以往的吵闹，村里孩子的脸个个冻得通红，庄梦蝶不免心疼，拿了自己从北京带来的春娟宝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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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乖乖排队，被她一个一个的抹上了香气十足的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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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亮亮的眼睛注视着看她从小圆盒子里，扣出一些白霜来，然后单纯而又好奇的问她：“庄老师，这个到底是什么呀？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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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将白霜点在他鼻头，笑了笑，温柔道：“可以保护你脸的香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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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不太明白，只知道涂了这个，脸就是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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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课，一群小孩儿开始攀比谁比谁的脸更香，你闻闻我的脸，我又闻闻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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