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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庆说:“我听小婵说跳跳那天面壁到半夜十二点?没看出来啊,远丫头。你这么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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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狠点,以后她若是想走出去,就是别人对她不客气了。”秦远枝说话严肃,对于王国庆开玩笑般的“谴责”也回得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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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点里报数结算上午乘客数的时候,秦远枝拿出翻盖手机,打开信息,收到了秦跳跳返校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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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秦跳跳发来的消息,秦远枝才些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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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站点口,她再次去了和王国庆平常吃的的那个面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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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落座在王国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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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还是点的面食,一人一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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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间,王国庆问:“远丫头,你这么年轻,就不出去闯闯,就永远待在萍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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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拿筷子搅动碗里的面条,然后说:“这个问题我从来都不太确定,我认不了几个字,我怕出去也走不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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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庆懂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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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甘愿一辈子窝在这里吗?”王国庆夹起碗里的面条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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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掰开馒头泡在面条汤里,“我想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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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庆的周遭冒翻搅面条的热气,他抬头望了一眼秦远枝:“你为什么独独想去北京?还是说因为萍水来的那个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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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埋下眼皮:“跟她没关系,如果我有机会出去,我最想去的地方是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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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转动眼珠,做了一副思考的神情,随即又埋头苦吃,至于为什么秦远枝到底想要去北京的问题他没理由去深究,算来算去他们不过是同事外加同乡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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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了一天的车,秦远枝客车前门走了下去,和王国庆到了声别便离开了,身后的车也越驶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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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色黑得早,镇上多的是一排叠一排的小摊,摊前支个白炽灯照亮一小部分商品,在人流涌动的站点处叫卖,黄色的灯光下散着寒冷的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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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肤抗裂!防止疤痕增生!一元五支嘞!瞧一瞧!看一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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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贩子各式各样,各种不同的叫卖声,只有这其中一种声音吸引了路过的秦远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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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往常她肯定是继续往前走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脚步就此停在小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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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眸看了一眼摊上摆放的绿色软膏状的东西,然后问:“你确定能防疤痕增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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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妹子。这大冷天的什么冻疮,疤痕一类的都可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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