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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部，不过卖得东西不多，日常生活用的是能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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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走得慢，秦远枝就故意放慢脚步，同对方说话的时候尽量克制自己的视线往她脚下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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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庄梦蝶走得很艰难，抬起残肢的时候感觉带动了全身的力气，而放在地面时候脚步又那般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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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细节，秦远枝都看得明白。庄梦蝶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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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走下台阶，然后转身向庄梦蝶伸出手，“地滑，庄老师抓紧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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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阶上挂着融了的雪水，平时玩闹的学生在这里吃了好几次亏，秦远枝不愿意看见庄梦蝶也亏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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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牵住她的手，在她的引领下成功走下了这极滑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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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卿立在讲台上，心不在焉，倾斜的视线透过染了白雾的玻璃，瞥见了外面两道白茫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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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补充介绍了乡里的很多，庄梦蝶就认真听着，偶有疑问的地方她便多问对方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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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雪太大，路面行驶不安全，跟车班休息，秦远枝也就顺带有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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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了。她进了学校的公用厨房开始忙着准备学生的午饭，但庄梦蝶提出了要帮忙，她当场拒绝了，可对方一再坚持，她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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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枝对于做十几人的餐食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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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梦蝶视线落在她快速的切菜手法上，心底有些惊叹为什么会有人切东西这么快，但见着对方忙碌，自己似乎跟不上她的节奏，继而悄然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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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师，帮我灶上加点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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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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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慢半拍，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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