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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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急了：这狗东西有了钱，哪还会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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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就来抢：“这是老子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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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成冷笑：“一号才发工资，你有个锤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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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过完年开始实习，顾叔就不再管他。顾明手又大，工资基本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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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六百，这会他兜里要能掏出六十，林思成敢叫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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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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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不依不饶，林思成伸手拍开，“别闹，先去小东门找爷爷，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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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神的功夫，林思成走出了好远，顾明屁巅屁巅的跟在后面，转着眼珠：“晚上你买菜，让咱爷做糟肉，烀肘子，再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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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你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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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顾明吞了口口水，“再让爷炖个三宝，羊鞭要粗，越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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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越骚越好，林思成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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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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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两人下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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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巷座落在城墙下，头顶搭着雨棚，石板路笔直平整，湿气混合着霉味飘进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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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案一字排开，瓷盏布满裂纹，铜器泛着幽光，檀香木盒半开，露出断成两截的玉圭。珐琅瓶裹着经年累月的灰，梳着背头的白胡子老头靠着躺椅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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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往前走，出了小巷，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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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的墙根下，小摊密密麻麻，瓷铜漆锡，古币玉器，木雕家具，字画古籍，可谓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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