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但为君故(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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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共情的，”杜登博士低声说，“路明非所爱的一切，至尊也爱，路明非所恨的一切，至尊也恨。何况那位至尊本该是没有母亲的，对他来说，母爱也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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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平息后的冰湖之上，残存的树上都挂着血红色的冰棱，巨大的冰裂缝四面延伸出去，每一道冰缝都是赤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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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切生命都禁绝的区域，却有一队雪地车缓缓地移动着，橡胶履带轧到碎冰和骨骸的碎片，偶尔发出破碎的微声，都令车上的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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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亮着大灯，雪后的湖面上能见度很高，大灯能照出很远，蒙蒙的光里那个恐怖的暴君正抱着中年妇女，在尸骸堆中漫步而行，他的眼中空无一物，甚至没有回头看向车队的方向哪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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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蹒跚，似乎双腿随时都会折断，对着天空哭嚎说，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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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已经不再是那位暴君，重新又变成了那个孤独无依靠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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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错误方向返回的追击队已经跟踪了他很久，他一直在这个区域游荡，如同迷失了道路的孤魂野鬼，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圈子。路麟城指挥的追击队已经全军覆没，其中最幸运的就是那些静静坐在雪地车里的血色冰雕，上去轻轻一碰就化为碎片，像是风化了几百年的古尸。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言灵制造的效果，它似乎并不存在于已知的言灵序列表中，只是狂泻的暴怒与暴力，把一切生命都洗刷和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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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终于跪下了，僵硬的腿发出折断般的声音，他又跪了几秒钟，这才真正倒下。倒下前的最后一刻，他还紧紧地抱住了怀中高大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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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五分钟的静默之后，追击队长才挥手下令，两翼的两辆雪地车无声地突前，从两个方向逼近目标。他们的动作轻捷而迅速，车在路明非左右相距十米的地方停下，队员们散开为半月形，轻重武器指向孩子和中年妇女。路明非没有丝毫异动，他紧抱着乔薇尼却把头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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