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霆还是雨露。
“行了,你们的意思,朕也明白了,吵架都是女人的玩意,你们还是要点脸吧!”萧逸之冷冷的道。
众人这才老实了下来,但看的出来,个个还是不服气的很。
萧逸之看着众人,“光看着别人吵架也没意思,朕今天给你们每个人一个机会,都给朕表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都开口。
站在太后这边的,萧逸之都记在了心里。
站在皇后这边的,早就安排了小太监记着了。
至于还要保持着中立的,萧逸之特意问了问他们的态度和想法,心里更是记清了。
眼看着众人都说完了,萧逸之也不表态,有人忍不住了,“皇上,这太后可是您的生母啊,我朝以孝治天下,您可万万不能姑息这件事啊!”
“皇上,就算是为了太后,那也不能冤枉了皇后啊!这是臣昨夜呕心沥血写的折子,还请您过目!”
萧逸之示意传上来。
朝冠上的白鹇翎微微发颤,左丞相捻着山羊胡的手指突然顿住——皇帝正用朱砂笔在奏折上重重勾画,飞溅的墨点像滴在白玉地砖上的血珠。
三品御史偷偷瞥向同僚,见鸿胪寺卿掌心的汗洇湿了象牙笏板,而平日最敢谏言的给事中,此刻连呼吸都敛得比朝服上的云纹还轻。
突然“啪”的一声,奏折被拍在龙案上。“朕看你们真的都是闲的了!”
工部侍郎膝盖一软,差点跪坐在丹墀前。
满殿大臣如风中芦苇般齐齐躬下身,目光却借着广袖的遮掩,在新晋的内阁学士与旧勋贵之间来回逡巡。
此时这才有人留意到禁军统领换了面孔,有人发现御案上多了西域进贡的琉璃瓶,每道细微的变化都像悬在心头的秤砣,沉甸甸地压着众人揣测皇帝的心思。
难道皇帝是……
所有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这件事是朕的家事,朕不喜别人多嘴,但是今个既然你们都来了,也是朕让你们说了,那你们今个就说个够!”萧逸之看着众人道:“但是,出了这个门,若是日后谁要是再敢多嘴,那也别怪朕诛灭她九族!”
说罢,萧逸之站起身来,道:“太后病重的事,和他人无关,乃是贤妃的事,惊着了太后,朕已经派太医每日请脉,想必很快就能康复了。”
“太后病重期间,就不要打扰了,要是让朕知道你们谁还要去叨扰太后,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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