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生 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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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骄傲地说，“不知有多少照相馆用我这张相片招徕顾客呢，其实这是《南国佳人》时的一张花絮照，你看，对面也有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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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是一家杂货铺，门框旁边贴着一张暖水瓶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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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报上面那笑容可掬的女郎不是闻亭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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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到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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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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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澄看准了四周没有人，低下头在她额上轻啄一口，本来偏巧照相馆里有两个小姑娘推门出来，因光线昏暗，也不及分辨闻亭丽是男是女，惊恐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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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陆世澄转过来的面庞，看他如此年少俊朗，又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手牵着手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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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在黑暗里目光灼灼看着陆世澄：“这下陆先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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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他也目光灼灼看着她，她含笑抬手去拂他的肩膀，雨里夹带着凉风，将马路边几株树的树枝吹得飒飒作响，叶子随风掉落，有一片碰巧落在陆世澄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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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他把那片叶子摘下来，谁知她这一抬肩，背包也歪了，小桃子那几本新书便从包里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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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世澄俯身帮她捡起，无意间一瞥封面，上头写着「况伟航」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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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子的学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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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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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他忽然好奇，“你呢，你有没有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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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闭嘴不说话了，转身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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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紧不慢跟上她的步伐，若有所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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