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一生 第15节

在意我一个毫无威胁力的小姑娘，实在是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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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毅半天没作声，闻亭丽悄悄瞥了邓毅一眼：“您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有点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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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很高兴你能在这个问题上有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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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笑顿了顿，乔太太思想上的局限，牵涉到很复杂的社会问题，等这孩子日后多接触一些进步思潮，对这类的问题会看得更加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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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和蔼地转换话题：“今晚我找你来，是有好几桩事要跟你聊，头一件，昨天我跟白莉芸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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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神色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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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毅抬手往下压了压：“别紧张。谈话很短，也很含蓄，不必担心会传到乔太太耳朵里。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提醒莉芸这桩婚事的风险，碍于自己的立场才没法明言，而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也想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劝劝白莉芸，没想到的是，莉芸从头到尾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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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她很清楚乔杏初不爱她，但这件婚事涉及到两家的利益，她作为白家的长女没有抗争的余地，她已经把利弊都权衡得很清楚，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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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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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外人，我们无权替她做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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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那我就不用冒着被乔太太打死的风险提醒她了，省得两头落不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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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毅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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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这两天我帮你联系了一些法律界的朋友。”她欠身将一张名片递给闻亭丽，“这是上海曙光律师事务所的包亚明律师（注），我把你父亲的事告诉他了，他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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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亭丽一震，这位包律师当年在美利坚获得法律学博士学位，回国后独立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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