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雾市的当晚,这座城市下了场大雪。
距离过年还有两天,柏岱恒回来得太匆忙,万幸周简一如既往地办好了所有事情。
去老宅的路上,周简盯着他凝视颇久,忽然道:“笑一笑行不行啊。”
一年叁百六十五天,柏岱恒有叁百天都板着张脸,剩下六十来天也不会笑,只是表情稍微温和些。
他就奇了怪了,一个人为什么连正常的喜怒都能克制到这种地步。
“有什么好笑的。”柏岱恒放下文件,侧目看向窗外,街景变化太多,他快要认不出。
“笑一笑十年少,你这样太显老了。”
说完这句话,周简倒是摆出了一个微笑。
这两天的年味比较浓,腊月二十九,灯火通明,家家户户挂满了红灯笼,糊在玻璃窗上的窗花剪纸栩栩如生。
途径雾市一中,校门口展示着的的优秀学生代表已经换了张脸。
柏岱恒多看了两眼,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他忘掉了很多事情,唯独某个人落泪的神情总会在记忆深处疯狂折磨他。
午夜梦回,他时常惊醒。
在梦里,她总是一边流泪,一边拿着刀桶进自己的胸口。
倒进血泊之前,他喊着她。
沉禾清。
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带着她的名字一同植入至他的脑海,柏岱恒阖眼,试图强制性地删去有关她的所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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