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窥见他一贯的睥睨和冷漠。
“梦话?我说了什么?”
“不知道”
“你叫了好几声云臻则。”他说。
“你想他了?”他继续问道。
“主人,我不敢。“她朝他捧起看似标准的答案,却没能如愿哄得他一分开心。
这祖宗真喜欢挑刺,她在心底暗自腹诽。
“就算想他又有什么用。云臻则若是喜欢你就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更不会骗你说自己是去了日本。”他侧身瞧她,一边说一边拾起右手抚向她的脸颊,指尖缓缓落在她的眉眼前,屋子内的中央空调打的很低,微凉的指腹沾染上她的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错愕,被指背撩拨轻颤的羽睫霎时间模糊视线。
那双薄唇有时贴近的温度和眼前的指腹一般冰冷,轻飘飘的幻同一片飘逸柔软的羽毛故意挠过敏感的眼皮,他的指尖一直向下走,勾过她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饱满的双唇。
她温热的呼吸洒在悬摁在唇肉上的指尖。
现在她已经成为他的阶下囚,喊他主人,和他做爱。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若是想要拿云臻则的事情故意挑弄她、激怒她,那大可不必。她还没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
其实她压根不在意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漂亮的女人或是男人又或者是人妖,都和她没关系,她只在乎
他反倒答非所问,目光随着指尖落到她的嘴唇,意味不明道:“我喜欢你的嘴唇。我要是云臻则肯定不舍得让你整容。”
她被抵住舌头说不出话来。看来男人也不想再听她说出什么好话出来。刘知溪阖上双眼,平静娴熟的迎接接下来的常规的欢爱。他却抽出了手指。对此动作她感到惊奇,睁开双眼对上从床上站起身的他,黑暗之中两人视线重迭。茫茫冷月穿过狭窄的天窗洒落一道朦胧的白,地上是无数道窸窣晃动的枝桠树影,在无声之中他垂下视线,静静凝视着床上默声不动的女人。
最后她只听门被上锁的声音,这间阁楼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