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屋子里,江郁怀虽然睡的板板正正但脸上笑眯眯的,憨厚的男人疑惑的抓了把剃的短刺的头,小声嘀咕道:“这是做了什么好梦?都十一点了,还不起。”
&esp;&esp;江父坐在床边的书凳上轻轻拍了两下睡的正香满脸笑吟吟的的人。
&esp;&esp;见床上的人没动静,江父清清嗓子手上力道重了两分。
&esp;&esp;“啊?”
&esp;&esp;“好,睡迟了。”
&esp;&esp;父子间的交流一向这么简短又尴尬,江郁怀没再说话,目送着父亲离开卧室后,拿起书桌上的温水喝了口,干涩的嗓子才慢慢舒服起来,一杯水很快见了底,握着空杯子的人,眉心却蹙的更紧了。
&esp;&esp;“是个很好的梦。”被温水浸润过的声音褪去了哑涩,江郁怀喃喃出声:“是什么呢。”
&esp;&esp;“算了,就是个梦,没什么好想的。”
&esp;&esp;江郁怀本人则是还在纠结不记得的梦,他的确很在意梦见了什么,梦的内容被他忘的干净,但是那种涨溢满整个胸腔的幸福感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即使是虚妄的梦,他也想要好好记录下来,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有作为普通人的实感,普通人是会为点滴小事有雀跃、期待的,那个梦留给他就是这样一种情绪。
&esp;&esp;江奶奶见江郁怀拿着碗发呆,给江父使了个眼色,接受讯息的江父心领神会,夹了一筷子鸭肉放进了他碗里。
&esp;&esp;“放这里刚好。”
&esp;&esp;“爸、奶奶你们先吃,我吃饱了。”
&esp;&esp;解锁开手机,点进橙色软件后他又迷茫了,江郁怀盯着详情页上的两只白色小鸭玩偶看了会儿,最后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车载玩具?唐老鸭?
&esp;&esp;恨恨的骂出完,他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esp;&esp;在此之前,只要他不按照轨迹走就一定会受到诸如此类的惩罚,但那天,他第一次做到了凭借自己彻底的与轨迹划清界限。
&esp;&esp;大多数情况下,为了缓解疼痛,他都会乖顺的按着轨迹安排走,被亲两口、摸两下又少不了两块肉,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支撑着他走过了很长一段路,但那次不一样,他剧烈的挣脱后,受到了第一次责罚。
&esp;&esp;算不上明亮的空间里充斥着恶心的、腥臭的男性排泄物味,江郁怀贴在白色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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