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的时候,拿着她一针一线给自己绣好的荷包,亲了亲她的唇瓣柔声说:“早些睡觉。我明后几天要去县里一趟,可能来不及找你。莫要担心我。”
林惊羽应下,便回到屋内。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又和几位狱卒将昏迷的陈月白带到了县衙审理。陈月白被一桶冷水劈头盖脸得泼醒,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意识。见那县爷和林惊羽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肝气上涌,喉中一片腥甜,冷不丁呕出一大口鲜血。
“卑鄙小人,狗官,你们屈打成招,无非就是为了搪塞淄州府派来的通判大人,我陈月白绝不会屈服。”陈月白是那种越是激他越是不屈的硬骨头,虽然被上刑,但是精神熠熠,双目迸射出冷冽的光泽,死死瞪着堂上几人。
县爷咬牙切齿,只好又是一番刑罚,奈何陈月白很快就晕了过去,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林惊羽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不知为何,若是陈月白死了,星落知悉,她那怨恨忧伤的目光就像是烙铁在胸口上用力压去,他根本没办法忽视。
他现在昏迷就让他按了手印?”
“什么?”县爷和林惊羽俱是一惊,没想到淄州府大人这么快而且悄无声息地就来了。两人相视一望,也顾不得什么,打算出去迎接。
县爷信得过这小子,吩咐了几句赶紧去恭迎淄州府通判。
叶忠波与县爷修正了半晌便立刻着手查看卷宗,原本是个简简单单的盗墓杀人,却被林惊羽和县爷一番暗箱操作,变成了与李文清逆匪勾结的谋逆大罪。
县爷道:“回禀大人,就在狱中。只是现在人还在昏迷中,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审理。”
县爷道:“犯人前几日已经在认罪书上认罪画押,不可狡辩。”
叶忠波抬眼看向这个说话的年轻人,上下审视一番,冷冷说:“既然如此,那他家人可曾出现端倪?”
叶忠波似笑非笑,但面色缓和了些。
县爷满头冷汗,林惊羽将那张印了指印的认罪书递交给县爷说:“大人收好这个,方便行事。”
林惊羽心中暗骂,让我顶锅,算你狠,谦词几句,可惜那县爷就是铁了心让林惊羽去,林惊羽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可事到如今,便也硬着头皮应下,只说午后用了饭便和叶大人说。
林惊羽说明来意,将那张罪状书呈上去。叶忠波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放到一边,端详着林惊羽问道:“你不过是个狱卒,为何对此案如此上心?”
“是嘛?”叶忠波笑了几声,却没什么温度,“你在堂上方才对答如流,可惜字里行间俱是漏洞,什么叫做害怕打草惊蛇,只让你一人监视?大齐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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