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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有一天，她们能这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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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楚清漪这张脸，恍然间如坠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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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漪抬手，邀请道：“将你的手，放在我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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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顺从地将手放在了她的手心，楚清漪轻而易举地握住了她，将她带到了自己面前，抬手揽住沈黎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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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楚清漪垂眸，凝望着沈黎的灿烂的金瞳，与她说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幼儿园跳过的第一支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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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微微皱眉，思索了一阵：“隐约有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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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来跳这支舞吧。”楚清漪这么说，打了个响指，脚下的花树树冠，一阵噼里啪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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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电子手风琴的声音，悠扬地从四面八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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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漪搂着沈黎的手，开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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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花海中央漫步，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时拉近，又一时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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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分开，楚清漪的身量就会变小一些，从十六岁，到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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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的身体，也跟着她的变化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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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们从彼此的十六岁，跳到了最初相遇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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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楚清漪搂着仅有五岁的沈黎，垂眸俯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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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抬眸，望着楚清漪灰褐色的眼瞳，以及那张刻在灵魂深处的脸，想起了她们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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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楚清漪一个人站在讲台上，正在底下看虫子百科全书的沈黎，听到女孩软糯的声音抬眸，对上的就是这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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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好漂亮，好精致，好像人偶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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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想着，心神完全被对方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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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刻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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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楚清漪的眼睛真是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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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步的驱动下，她们往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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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漪靠近了沈黎，在她耳边开口，声音是稚嫩的童音：“六岁，你帮我抓过一次毒蛇与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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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沈黎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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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漪往后迈了一步，与她分开，抬起手让沈黎在她面前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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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黎背对着她的时候，楚清漪拥住了沈黎的肩头：“七岁，天之风在我酸奶里面放泻药，你调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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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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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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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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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个年纪，她们的身形就随着年龄越来越大，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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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们再也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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