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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颤抖不已，面部肌肉失控地抽搐着，整个人仿佛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他身形一晃，无力地歪倒下去，额头不慎撞上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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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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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出一声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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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福公公”一个箭步扶起他，察看他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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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赴大喘两口气，推开“康福”，唤进神羽军要将曹阁老就地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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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呀，陛下！”群臣下跪犹如下饺子，噗噗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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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赴：“以下犯上，朕未诛他九族，已是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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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礼纠结着要不要为曹柏求情，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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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杜咏清挺身而出，一通慷慨激昂：“陛下，曹阁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虽未立下显赫之功，然其勤勉耕耘，恳请陛下念及其一片赤诚之心，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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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再求情，下场同他一样！”颜赴铁了心，两名神羽军各执一杖，将曹柏摁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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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曹柏神色从容，“奉銮殿乃神圣之地，老臣命卑微，若真血溅三尺，实为大不敬。然君命难违，恳请陛下赐老臣一杯酒，全老臣一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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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赴失去理智，愣是不愿赐这份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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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悚然，自古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曹柏这等能臣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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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柏却是不惧，所谓杖毙，乃脊杖，哪怕正值壮年，也熬不过三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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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命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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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落之际，皮开肉绽，筋骨似乎发出痛苦地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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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虽不敢视，既有叹息者，亦有愤怒而不敢言者。看来陛下已被病痛折磨至癫狂边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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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柏的大红官袍，被鲜血染红，血渍在衣上晕开，绽放出更为深邃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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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然冷汗湿面，也未曾发出半声呻吟，依然苦口相劝：“陛下……臣之心迹，昭昭乎如日月之明，陛下……仍执意孤行，恐国将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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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朕命令你闭嘴！”颜赴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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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子惶惶跑进殿，通禀道：“陛下，镇淮王入了宫，人已过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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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放他出的王府，好啊，甚好甚好啊，你们一个个要造反哪，他带了多少人马！”颜赴浑身杀意陡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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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就镇淮王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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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颜赴眼皮一抽，再也坐不住，撑着起身，“没有人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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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淮王带着一份先帝遗诏，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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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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