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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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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知渺求之不得，两件斗篷叠在身上，跟裹了床厚被子一般，长臂一揽，连着苏祈安一起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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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依偎，颜知渺真就不冷了：“你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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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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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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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进莲子糖时，颜知渺故意使坏，舌尖舔过苏祈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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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也不是那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指尖捻了捻，似在回味，也为自己喂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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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甘甜，仿佛是从她们唇齿间溢出的，将周遭的氛围都染上了一层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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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糖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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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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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乍起一阵风，嗷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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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怕冻着颜知渺：“我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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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知渺像是没听见，目光展向辽阔城池：“你看，今晚的夜景和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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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可没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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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和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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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恍惚一息，安静下来，认认真真地与她一同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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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喧嚣沉寂，万家灯火交织成一幅绚烂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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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此地，宁静又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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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像是过去许久，颜知渺忽然说：“祈安，昨日的话，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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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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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知渺默了默：“天下、苍生和你，我只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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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苏祈安凝视她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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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目光交汇，互相撞撞额头，又互相蹭蹭鼻尖，像两个顽皮的孩童，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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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变大了，夜太冷，行人渐渐变少，她们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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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不再有闹哄哄的酸腐秀才，没有瞧热闹的人群，难得清静，仅有裹着破棉被的乞丐，她们便将食盒和酒壶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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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手空空，皑皑白雪地，留下两道如诗般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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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跟她诉说三年来生意场上的艰辛和憋屈。颜知渺也将自己这三年来在江湖中的惊险刺激与她分享，说到后头，她问苏祈安：“和我成亲，你会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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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为何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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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自私地想要将你栓在身边，你岂会卷入朝堂纷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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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苏祈安握紧她的手，嗓音柔和细腻，仿若要给予颜知渺一片祥和沃土，“我也愿意为了你，舍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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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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