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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讲究以和为贵,苏祈安深谙此道,上去就是浅浅一礼,颇有谦谦君子的从容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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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是绣坊的东家,不知底下人何处得罪了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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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不是一般的皇亲国戚,他乃宣平候的嫡长子,也是玉京城中唯一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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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那病秧秧的陛下子嗣福薄,仅有三个女儿,大公主幼年夭折,二公主远嫁和亲却无故失踪,独有三公主留在身边尽孝,故而将三驸马这位女婿当成半个儿子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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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论起来,苏祈安和三驸马勉勉强强算个连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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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不瞎,早就注意了她,那莹亮通润的墨玉冠、玄色鹿皮的粉底靴和腰间的玉佩、熏球、金丝钱袋子,简直富贵到光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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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你好大的胆子,”他眼睛瞪得像铜铃,“竟敢抢我驸马府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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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帽子扣得不小,苏祈安严正神色:“三驸马弄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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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啪的合上折扇:“张狼子,把人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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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的帘子一动,一个大汉将一名披头散发,被五花大绑的女子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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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瞳仁一沉,竟是酒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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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酒五娘哭哭啼啼地喊,“救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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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三驸马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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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展开提前备好的卖身契:“你看清楚了,此女本是清若歌坊的歌女,三公主知我喜欢听曲儿,替她赎了身,将她送与我,以便闲来解解闷儿。前不久她在吉祥巷被一高手劫走了,苏祈安,你必须给我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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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安侧身,视线落向独孤胜,满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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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五娘平日作风行事就不像是普通的良家女子,她多了份心眼,问过独孤胜,这厮只说自己是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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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以为酒五娘是从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窑子里逃出来的,没有多追究,应了颜知渺的请求,帮酒五娘谋了份绣坊的活计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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