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抽走了精气神,恹恹无力。
“隐娘你来了。”见姜隐进来,齐阳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浮在憔悴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脆弱。
姜隐先行了礼,而后才在榻边的绣墩上坐下,忧心道:“母亲的身子如何了?瞧着清减了许多。”
“无妨,”齐阳的声音有些喑哑,透着疲惫,“不过是前些日子贪凉,染了风寒,将养几日便好了。”
她说罢,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侍立在殿角的两名宫人,立刻扯着嗓子道:“都是死的吗,客人来了也晓得奉茶。”
站在最外侧的宫女屈膝一礼,而后出了殿门,但另一人仍站在原地不动不摇。
姜隐眉头微微一皱,在她的印象中,齐阳长公主虽说是陛下的妹妹,身份尊贵,但她也不是娇蛮任性的性子,她方才的举动有古怪,难道这两个宫女有问题。
齐阳微微倾身过来,像是在整理被角,声音压得低低的,细若蚊蚋,带着急切与隐忧,直钻进姜隐的耳中。
“你定要想办法告诉萧自楠,让他走,离开京都,走得越远越好。”她的手隔着锦被,死死抓住姜隐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眼中蓄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与恳求,“千万不要回来。”
姜隐心头剧震,面上极力维持着平静,反手轻轻覆住齐阳冰凉颤抖的手背,传递一丝无声的安慰。
齐阳飞快地抽回手,仿佛那短暂的触碰都带着巨大的风险。
她借着抬手抚鬓的动作,迅速从袖中摸出一物,借着锦被的遮掩,飞快地塞进姜隐手心。
入手冰凉圆润,是半枚玉珏,玉质温润,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莲纹,断口处却异常平滑。
“以后莫要再进宫来寻我。”齐阳死死盯着姜隐,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忧虑与决绝,“若有事……我会设法去寻你,或派人去找你,以此玉为凭。”
说罢话,齐阳一边整理着被子,一边缓缓躺了回去,长睫轻轻颤抖着,挥了挥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疲惫和驱赶:“我乏了,你去吧。”
姜隐握紧手中那半枚尚带着齐阳体温和惊悸的玉珏,指尖微微发颤。
她没有多想,只是起身,依礼拜别,而后转身快步离开。
齐阳长公主的话,以及她眼底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姜隐淹没,她不敢去细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也露出那般害怕的表情。
宫门口,马车旁,站着她熟悉的身影,看到她随内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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