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锦衾在软榻上铺好,回身时看到余佑安身上已盖好了被子,忍不住抿唇偷笑。将房中的烛火熄了,只留外间的一盏以便她起夜用,芳云这才离开。
平日这屋子只有姜隐一人睡,她也不喜欢有人在外头守着,每日都是躺着想一会儿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因为这屋里多了个人的缘故,她躺了许久,都没能找回方才的困意,忍不住又翻了个身,仰身望着黑漆漆的屋梁。
“你睡不着?”屋子里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她一惊,拥被起身,才回神是余佑安在说话,松了口气,将锦衾拉到下巴处,把自己密密地包裹了起来。
“侯爷根本没睡着?”
“方才觉得累,就想着进来躺躺,顺便等你回来再说些事儿,没想到睡着了。你同芳云说话,我才醒的。”
她扭头看向床榻的方向,借着外间不甚明亮的烛火,依稀看到他似乎将双手架在脑后,仰面躺着。
他既然那时就醒了,还装睡霸占她的大床。
“既然侯爷醒了,那就劳烦您辛苦一趟,回去吧。”她缩了缩身子,就等着他将床榻让出来,她好回去睡。
她定是因为睡在软榻上,不习惯,才会睡不着的。
谁知余佑安发出嘶的一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太冷了,不动了。再说,这原也是我的屋子。”
姜隐瞪大了双眼,她是真没想到,余佑安居然也会耍无赖,这还是那个新婚夜避她如蛇蝎,恨不得将她直接扫地出门的余侯吗?
“我那日说将院子还你,你又装大方,现在又来同我抢。”她气恼,愤愤地说着,“侯爷就是这么言而无信的吗,明早我就搬院子。”
余佑安未说话,她也不吭声,只顾闷自生气,大冷天的给她闹这么一出,她越想越觉得冷,寻思着要不然让翠儿再给自己准备个汤婆子。
“其实,这床榻够大,再塞个你足够了。”他突然说着,语气淡淡的,好像说着一件很寻常的事情一样。
而姜隐听了他这话,愣了好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怎么,你怕我对你做什么?”他轻笑一声,身子往外挪了挪,似挑衅般地拍着里侧的床榻。
姜隐觉得自己平日是个很能忍耐的人,但面对余佑安时,她总是逃不过他的激将法,反正就是不想跟他服输。
“我怕什么。”她说着,双手将锦衾一抱,穿上绣鞋快跑几步,笨拙地从他的身上爬过去,在仍有他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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