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唇色,忽然从袖中抛来一个瓷瓶。十七下意识接住,触手冰凉。
“玉肌膏,留疤难看。”
十七攥着瓷瓶愣在原地。
“为何...”
“说到底你也是因我而伤,拿着吧不值钱。”
两人一个慌乱,一个冷漠。而身侧的顾辞还一头雾水。
江予白步步走近,视线直直盯在他脸上:“你知道我去深山采药,为何偏要找你陪同吗?”
十七摇头,喉间干涩,说不出话。
“因为...”江予白忽然笑了,“只要和你待在一起,我就能想起一些事。”
十七被他逼得后背撞上床柱,伤口撕裂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
顾辞急忙扶住他,低喝:“江公子,十七伤势未愈,你何必咄咄逼人?”
话落,江予白怒道:“我咄咄逼人,你可知他对我做过什么?!”
顾辞当即怔住,他着实不知十七和这位江公子有何恩怨。
然而无论如何,他与十七才是好友,不论十七往昔究竟做过何事,他都得全力相护。
江予白并未收回情绪,反而逼近一步:“只可惜啊,我脑子里除了你拿剑刺我的画面,其他什么都没有。”
十七呼吸困难,胸口如被巨石压住,愧疚翻涌而上,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你来是想... ...”
江予白盯着他发白的脸色,忽然伸手,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尖利的短刃:“我若说来杀你,你会如何?”
顾辞一把扣住江予白手腕,急忙呵斥:“够了江公子。”
三人僵持不下。
十七看着胸前的利刃,眉间阵阵苦涩。
以往的过错,该来的还是来了。就算他现在万般后悔,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这本来就是他的错。
什么身不由己什么无可奈何都是借口。
带人杀进江家的是他,陷害逍遥宗的也是他,他做的这些,哪是一条命能还清的?
他后退一步,面朝江予白双膝落地。
这一跪,不仅让顾辞惊愕,连带着江予白瞪大了眼睛。
十七额头抵地,声音嘶哑:“我认罪。”
“江家血债,逍遥宗之祸,皆因我而起。你要杀要剐,我绝不还手。"
“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顾辞倒吸一口凉气,想去拉他却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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