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药汁:“喝了。”
江予白接过药碗,指尖微颤。
那些破碎的画面又闪回脑海,十七手持利剑,直直刺进他的胸膛。
“师父,”他突然抬头,“他到底是谁?”
李慕白捣药的手一顿,这个他很明显问的是十七:“你师兄的人。”
“我与他...可有过节?”
药杵撞在石臼上,李慕白垂着眼:“没有。”
“可我看见他持剑刺我。”江予白盯着药碗里晃动的倒影,嗓音也愈发听得不是很真切:“是梦...还是真?”
“梦罢了。”李慕白转身取药:“你重伤初愈,难免多梦。”
江予白不信:“师父与师兄...是不是有事瞒我?”
李慕白背影僵了一瞬,随即笑道:“胡说什么。”
榻上的人欲言又止,他发觉自己不管怎么问,师父也不会告诉他。
十七... ...
他紧握药碗,仰头将药汁一饮而尽。
苦得发涩。
——
取下染了血的旧纱,擦拭,上药。
重新绑上新的后,顾辞轻笑道:“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十七边收拾着手边的药箱,边摇头:“你旧伤太重又添新伤,瑾川说你至少要养上半月。”
“哪有这么夸张。”
“这几日过得如何?”十七轻声问。
顾辞笑了笑,眼底闪着几缕暮光:“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能过上这种日子,像做梦一样。”
十七指尖无意识地抠了抠药箱边缘,一年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身处在这。
思绪乱涌,强扯出一抹笑:“那就好。”
顾辞眉头一皱:“你这笑比哭还难看。”他担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十七摇头,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
夜风掠过,吹散了他未尽的话语。
又过了两日。
江予白发现这两日他几乎没再见过十七,不知是不是巧合还是那人故意躲着自己。
总而知之,这恰巧说明师父与师兄骗了他。
随意拦住一名弟子,问清了十七的住处。推门而入时,屋内空无一人。
扫视了下四周,自顾自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约莫一刻钟后,门外脚步声响起。推门而入的却不是十七,而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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