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本薄薄的册子。
只一眼,沈寒便瞳孔骤缩,猛地攥紧纸面向后急翻。待看到最后一页,喉间才挤出嘶哑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父亲,这该是真的。”沈盈夏道,那天凌如回来,就向她禀报了这事。
纪姨娘被送进青楼,求生之时,便向房内的男子透露了这个消息,欲以沈寒的记事录,求饶她一命。
里面的人显然很感兴趣,让纪姨娘试着说一些事情。
里面的人自然是死在凌如手上,纪姨娘也被凌如一把扔出窗。
“父亲,或者这不是唯一的一本。”沈盈夏道。
沈寒死死盯着册首日期。上月记录的琐事看似杂乱:某日拜访某官,某节赠某府厚礼……
“母亲相中了大郡王!”沈盈夏指尖轻点某页,”她刻意结交三位皇孙母妃,尤其是大郡王母族娘家往来最密。”
纸页翻动间,露出一份礼单,很厚的一份礼,足见用心。
沈寒后背沁出冷汗。
皇上年迈无子,朝臣暗中押注皇孙,本是心照不宣,但这册子若是落入御史之后,就是自己的把柄,若有心人在上面做文章,整个沈府都逃不了。
这里面的记录实在详细。
以此做局,沈寒百口莫辩。
“是谁?”沈寒的指节捏得发白。
“父亲觉得是谁?”沈盈夏反问。
纪姨娘出身并不在沈府,最初的时候还是四老夫人身边的丫环,后来送给了沈老夫人,跟在老夫人身边数年,再然后就成了大房的妾室,这身世看着很干净,毕竟还在老夫人身边呆过。
“老四爷!”沈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父亲,既然要定干亲,总得摆宴会,就那天吧!”沈盈夏提议,“下面的册子没有了,或者是早早的送过去了,也或者是之前的没有写,这样的东西留下来,终究是不好。”
沈盈夏道。
冷哼一声,“那就按你说的做。”
“父亲,就怕这几日他们会按捺不下。”沈盈夏提醒。
“你祖母身体不适,你母亲也病了,无力见客。”沈寒冷声道。
册子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下了决定:“东西就留在这里,待宴会之日……”
“宴会之日,我帮着夫人款待宾客。”
“行,那一日你帮着你母亲!”沈寒毫不犹豫的确定下来,族中居然早早的防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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