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到顺天府大牢时,赵富年正用藏在袖口的金簪撬锁。
忽听牢门轰然洞开,锦衣卫千户提着绣春刀走进来:
“赵东家不是想保一条命么?”
“现在有个机会,指认幕后主使,便可免去皮肉之苦。”
烛火下,千户袖中露出半卷画轴。
正是昨夜杨一清长子与赵富年密谈的场景。
商人盯着画中自己递地契的动作。
忽然浑身瘫软,额角冷汗大颗滚落。
子时初刻,杨一清在值房接到长子被捕的消息。
手中茶盏“当啷”坠地。
随侍小厮慌忙收拾碎片,却见老臣盯着满地瓷片喃喃自语:
“三十年清名,毁于一旦……”
忽而传来叩门声,锦衣卫千户捧着圣旨踏入:
“杨大人,陛下宣您即刻觐见。”
……
俄顷,养心殿内。
朱厚熜盯着案头的地契和火器清单。
听着杨一清颤抖的请罪声,忽而抬手制止:
“朕知道你教子无方,但念你查抄奸商有功,可免你长子死罪。”
朱厚熜忽而拿起西洋燧发枪把玩,道:
“不过这军火案……”
“你说该是商人胆大妄为,还是有人想借洋人火器做些不该做的事?”
杨一清忽然福至心灵,道:
“陛下明察!此必是沿海莠民与番商勾结,欲图扰乱变法!”
“臣请旨亲赴浙江,彻查市舶司与番商勾连之事,以赎教子之罪!”
朱厚熜盯着他骤然苍老的面容,忽而轻笑:
“好,就依你。
“不过此次南巡,你需与海瑞同行。”
“微臣遵旨!”
当杨一清退出乾清宫时,东方已现鱼肚白。
……
是日午后,朱雀街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踮脚张望,看锦衣卫押着胡文斋一众犯人往西市而去。
街头巷尾都在传“杨阁老大义灭亲”的消息。
内阁首辅杨一清前日刚上折子参了妻弟胡文斋贪墨军饷。
今日便见这伙人戴着枷锁跪在囚车上。
西市刑场,监斩官海瑞坐在朱漆公案后,目光如刀扫过犯人。
刽子手握着鬼头刀站在一旁,刀刃在春阳下泛着冷光。
忽听得“咔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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