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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伞,我去锦鲤池。"
雨比想象中更大。叶徽撑着福伯递来的油纸伞穿过回廊,青石板上积水的反光里,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这具身体经过调养虽然不再病弱,但眉宇间总笼着层挥之不去的倦意,像是永远睡不够似的。
转过第三道月亮门,锦鲤池的轮廓在雨幕中渐渐清晰。池边站着个穿蓑衣的身影,银白的发梢从竹笠下露出来,正是退居二线的陈首长。老人手持一根湘妃竹钓竿,线垂在浑浊的池水里,却不见浮标。
"小叶来了。"首长没回头,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格外苍老,"你猜这池子里还剩几条活物?"
叶徽收起伞走到池边。水面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十几条价值连城的锦鲤翻着肚皮浮在水面,鱼鳃开合的速度慢得惊人。最引人注目的是池中央那条红白相间的"昭和三色",它曾是首长的掌上明珠,去年在日本锦鲤大赛上夺过魁首,此刻却像块褪色的破布般漂在水面。
"什么时候发现的?"
"寅时正刻。"首长终于转过身,叶徽这才发现老人眼里布满血丝,"墨丫头晨跑时看见池水变色,那会儿鱼已经开始翻肚了。"
叶徽蹲下身,食指探入水中。指尖刚触及水面就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迅速缩回手,指腹已经泛红——水中有腐蚀性物质。更诡异的是那股甜腥味,像是腐烂的桂花混着化学药剂,与记忆中"蓝泪"毒的味道有七分相似。
"周家送的睡莲在哪?"
首长用钓竿指了指假山后。两盆通体湛蓝的睡莲摆在汉白玉基座上,花盘足有碗口大,花心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叶徽走近细看,发现花瓣背面凝结着细小的透明晶体,在雨中闪着诡异的光。
"说是澳洲新品种,夜里会发光。"首长冷笑,"周家小子亲自送来的,还特意强调要摆在离我晨练最近的位置。"
叶徽折断一根花茎,乳白色的汁液滴在石板上,立刻冒出细小的泡沫。他蘸了些汁液放在鼻下轻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没错,是改良版的"蓝泪",混入了现代化学铊盐,毒性更隐蔽。
"不是冲着鱼来的。"叶徽用手帕擦掉指尖的汁液,"您今早可碰过这花?"
首长摇头:"墨丫头不让碰,说等你看过再说。"
叶徽心头微动。这丫头比他想象的更敏锐。正要开口,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墨抱着台便携式检测仪冲进亭子,白大褂下露出浅碧色的旗袍下摆,发梢还滴着水。
这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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