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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拆下剩余的盘扣,用镊子小心分离银丝。张师傅倒吸一口凉气:"这、这可是要重做啊!原来的还能用..."
"原来的缠法不对。"叶徽手指灵活地翻转银丝,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王氏葡萄扣要先用0.3毫米银丝绕芯,再以回针法固定,每绕九圈半藏一个暗结。"银丝在他指尖飞舞,渐渐成形,"民国二十年的真品会在第三圈和第七圈处加捻金线,仿品省了这道工序。"
两小时后,第一颗盘扣完成。张师傅捧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突然老泪纵横:"真的是王氏针法!我师父临终前演示过一次,就是这样绕九圈半!"他颤抖的手几乎拿不稳放大镜,"小伙子,你师承何人?"
叶徽没有停手,继续制作第二颗。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肌肉记忆被唤醒。前世那个闷热的午后浮现在眼前——母亲握着他的手,一针一线地教他:"绣花不是女人的活计,心静手才能稳...叶家的男人要懂织造,才不会被绸缎庄的掌柜糊弄..."
"家里长辈教的。"叶徽含糊地回答,银针在阳光下划出细小的光弧。
当最后一颗盘扣固定完毕,叶徽从工具箱里找出特制的药水,用棉签蘸了轻轻擦拭银丝表面。张师傅瞪大眼睛:"这是?"
"硫化钾溶液,稀释过的。"叶徽头也不抬,"能让新银丝呈现旧物的包浆感。"这是前世叶家绸缎庄老师傅的秘方,他没想到还记得。
修复撕裂的领口是最耗时的部分。叶徽用的是几乎失传的"隐线法",将真丝线劈成十六分之一,在破损处织出与原作完全一致的纹理。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下,在下巴汇成细小的溪流。窗外日影西斜,枯山水里的石头影子越拉越长。
五点五十分,叶徽剪断最后一根线头。旗袍在绣绷上流淌着静谧的光泽,七颗葡萄扣在暮色中泛着统一的柔和银光,领口撕裂处看不出任何修补痕迹。
张师傅对着旗袍深深鞠躬:"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这手艺在苏州城绝迹三十年了!"
林云推门而入时,老人正用手机拍摄细节准备发到同行群里。她检查了一遍旗袍,指甲在银扣上刮过,没发现任何瑕疵。当她转向叶徽时,表情复杂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云姐不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天吗?"叶徽活动了下酸痛的手指,指腹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今晚的宴会,我可以去。但有两个条件。"
林云涂着睫毛膏的眼睛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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