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又在白瓷瓶上停留片刻,"我外孙说您这是修仙呢,连校工老李都说这药圃的土比别处香。"
叶徽将药露滴在幼苗根部,看着它迅速渗入泥土:"不过是些安神的草药,夜里睡不着来打理罢了。"
"睡不着?"王姐突然压低声音,"昨儿个有辆黑轿车在西门停到后半夜,车里人拿着望远镜往这儿瞧呢。保卫处小张去问,人家亮了个证件他就缩回来了。"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这么厚的镜片!"
叶徽指尖微微一顿。看来云姐不仅下毒,还派了专业人士来监控药效。他忽然将瓷瓶举到晨光中,琥珀色的液体流转如蜜:"王姐若是信我,这瓶药露拿回去给姐夫敷膝盖——比德国进口的凝胶管用。"
"您怎么知道老张膝盖..."王姐的话戛然而止,菜篮里的芹菜突然滑落几根。她丈夫因公负伤后常年卧床,从不在小区露面。接过瓷瓶时她的手有些抖,瓶身冰凉的温度让她想起殡仪馆的金属栏杆。
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叶徽才从袖中抖出枚铜钱。康熙通宝的"熙"字缺了横,是当年户部特铸的厌胜钱,民间称为"破邪通宝"。他在幼苗根部掘出个小坑,将铜钱竖着插入,暗合《鲁班经》里"金克木而生火"的化解之法。埋到一半时,喉间突然涌上腥甜,他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嘴——晨起强行运功逼毒,终究还是伤了肺经。
白绢帕上洇开的血渍像朵红梅,叶徽却盯着泥土里渐渐褪去的紫斑。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金盏菊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叶脉中流动的靛蓝色毒素被某种力量逼向边缘,最终在叶尖凝结成细小的晶体脱落。花苞顶端的金线缓缓裂开,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花瓣。
"铜离子催化..."叶徽喃喃自语。前世家中药圃专设"金匮区",所有器皿都是青铜所铸。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金属离子催化作用,在叶家秘术里不过是入门常识。但令他心惊的是,这具身体对古法的契合度竟比前世更高——方才咳出的血里分明带着灵力。
日头渐高时,药圃来了位不速之客。穿白大褂的老者拄着藤杖蹲在田垄间,食指和拇指捻起一撮土在指尖揉搓,又放到鼻下深深一嗅。
"雄黄酒打底..."老者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精光四射,"至少还有三味药材,老夫竟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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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徽认出来人是中医协会副会长周淮安,上个月还在《国医论坛》上撰文痛批"演员亵渎中医"。老者枯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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